10月27日，宜宾市法学会白酒知识产权法学研究会2023年年会暨学术研讨会在四川轻化工大学宜宾校区举办。四川轻化工大学法学院教授、宜宾市法学会白酒知识产权法学研究会会长郭五林做《五粮液老酒的价值认定与税收管理》的发言。
郭五林针对五粮液酒商标及产品的对应性、老酒价值缺乏权威指导、老酒销售重复征税等重点问题进行了深刻分析。
郭五林认为，“再造一个五粮液，只有发展五粮液老酒”。
郭五林强调，在社会内卷严重、经济增长失速、新的市场难寻的情况下，没有法制保障，老酒市场的经营者们的心态可谓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老酒市场是一块具有极好发展前景的市场。但先行者们现在却以冒险的心态来涉足，这是法制不完善带来的影响。他认为，应当呼吁财政部税政司尽快出台老酒交易税制，完善老酒市场法制建设的不足。
郭五林发言全文如下。
《五粮液老酒的价值认定与税收管理》
“再造一个五粮液，只有发展五粮液老酒。”
什么是五粮液老酒？第一，它必须是五粮液，具有五粮液成品的特征；第二，按照中国酒业协会的标准，必须整瓶出品10年以上；第三，产品外观完整无损。
现在的疑惑是：经过10年储存期的五粮液，成为五粮液老酒。众所周知，酒在储存过程中，会挥发，会量减，质量会更好。那么，五粮液老酒是不是应该重新界定，或者再次贴上新的商标：“五粮液老酒”，或者是有专门的第三方鉴定机构鉴定为五粮液老酒，五粮液老酒销售是否要连同第一次销售的发票和鉴定书一起才能做第二次销售？
五粮液老酒属于二次销售商品。当前，市场的困惑是，如孔夫子旧书网等二次销售商品都是贬值的，二次销售时一般不再收税。但白酒的独特性在于，白酒的二次销售往往是增值的。那么，白酒的二次销售如何出具发票，是按二次销售时的价格出具发票并上税，还是二次销售时扣减第一次销售的价格后出具发票并上税？那么，相隔10年之后，第一次销售的发票是否保存完好？第一次销售的发票是否精准对应第一次销售时的每一瓶酒？
现在让市场感到左右为难的是：一方面业界普遍看好老酒市场，媒体报道的2021年全国白酒老酒市场已经突破千亿（这个统计数据的可靠性存疑），而全国白酒市场总收入也只是六千多亿。一个千亿市场如果没有解决法律问题，一定会影响老酒市场的发展的。一般个体户零星交易，对市场的法制秩序影响不大。但如果成立专门公司，交易额上亿元、上十亿元、上百亿元之后，一旦被税务部门或司法部门认定涉嫌偷税漏税，那当事人极有可能面临刑事处罚。而老酒企业的当事人多是功成名就的企业家，面对法律红线，很多销售白酒的企业家宁肯不碰红线，也不去开发这个市场。现已交易的老酒，也有可能存在“原罪”的风险。
没有法制保障，老酒市场的经营者们的心态可谓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在社会内卷严重、经济增长失速、新的市场难寻的情况下，老酒市场是一块具有极好发展前景的市场。但先行者们现在却以冒险的心态来涉足，这是法制不完善带来的影响。
呼吁财政部税政司尽快出台老酒交易税制。这个税制要考虑很多方面的问题：二次销售是否按第一次的税率征税？是否扣除第一次销售的价格后再征税？在有发票和无发票两种情况下，如何确定第一次销售的价格？对企业来说，还要面临老酒价格如果高于当时购买价格而低于当前市场新酒价格的情况下，如何发展老酒？老酒第一次销售后是继续存放在酒厂还是交到消费者手中？如果存放在酒厂，是否可以进行数字交易，发展老酒网上交易？但一旦因特殊外在因素影响导致市场下跌，产生的社会安全潜在风险如何应对？
个人认为，五粮液老酒市场是可以发展的。在法制和税收政策滞后或者说缺失的情况下，发展五粮液老酒可以采取当前适宜的办法：
一是建议成立五粮液老酒商贸公司。建议由宜发展集团控股，吸收成立一个独立于五粮液的以从事五粮液老酒交易为主要业务。五粮液老酒商贸公司可以联合银行、高校共同研究，定期发布不同年份、不同品种的五粮液老酒市场价格。对低于指导价一定价格的五粮液老酒进行回收，以保证市场稳定。五粮液老酒商贸公司，这个国有的白酒商贸公司就是我们一直在梦想的“再造一个五粮液”的载体。
二是建议五粮液成立数字交易公司。开展五粮液数字交易。在建立五粮液数字交易系统之前的交易不纳入此范畴。对家有余钱的消费者，愿意投资性购买五粮液，五粮液可以开设老酒仓库，代存管理代销。所有市场宣传中注明提示“投资老酒有风险，请慎重决策”。数字交易确保每一张发票对应每一瓶酒，并通过智慧系统监控其位置及实时状态。投资购买拟成为五粮液老酒的消费者，其购买的商品在10年内不能取出，但可以按市场价格转让、交易，也可以由五粮液按市场价格回购。
三是建议宜宾市法院任命一批五粮液白酒知识产权行政技术调查官。由宜宾市法院在全市范围内，遴选五粮液资深从业人员、高校研究专家、五粮液收藏家等，任命为五粮液白酒知识产权行政技术调查官，作为司法辅助人员，制定五粮液白酒知识产权调查技术团体标准，培训相关人员，按标准对五粮液老酒进行鉴定，为全国范围内法院审理涉及五粮液老酒的案件提供权威技术调查力量，为五粮液老酒交易市场主体提供鉴定报告。
第四是建议成立第三方五粮液老酒鉴定机构。鼓励高校、科研机构、企业或个人联合成立第三方五粮液老酒鉴定机构。邀请中国酒业协会名酒收藏委员会和国内著名老酒收藏机构企业家、专家作为顾问进行指导。老酒机构必须聘请有相当数量专兼职的五粮液白酒知识产权行政技术调查官作为技术支撑。
第五是建议推进中国老酒税收政策明确和完善。快捷路径是：由四川轻化工大学法学院和宜宾市法学会白酒知识产权法学研究会拟定草案，邀请五粮液专家参与讨论，征求相关老酒交易单位意见，完善后请宜宾市中级人民法院提交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请其转交最高人民法院再转财政部税政司。权威路径是：由四川轻化工大学法学院牵头拟定草案，邀请五粮液专家参与讨论，征求相关老酒交易单位意见，完善后提交全国人大代表，由全国人大代表邀请酒类行业的全国人大代表共同提议，在2024年全国两会期间作为提案提交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转相关部门答复。但前期的调查研究工作量大且需要经费支持，只有先行动起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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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严涛 审核：杨汉国】
